腾讯最长青的射击游戏，在挑战、变革、进化中逆生长
作者：桂志伟
采访/编辑：朱涛伟
总有一些游戏，给人很强的生命活力感。
前几天，笔者受邀前往古都西安参加了2024穿越火线嘉年华暨双端职业联赛活动。作为一名“CF老兵”，在我的印象中《穿越火线》应该是很多80/90后的网吧游戏记忆。
不过，去到嘉年华现场后，我发现这款来到中国已有16年的射击游戏IP，其实在年轻一代中也有着很高的呼声。尤其是在端游+手游的叠加下，CF用户年龄上下线比想象中广泛许多。在现场，腾讯互娱K1合作部总经理许光透露，IP系列产品月活已超过4000万，同时宣布开启由「Responsible IP责任、User-centered 用户为本、Strong坚强自信，以及Heart-beating 心跳体验」四大模块组成的“火线RUSH计划”。
CF确实变得不一样了，它变得更大众化更接地气也更潮酷了。十六年来，中国游戏市场早已从端游页游跨入手游世代，到今天已经一只脚迈入跨端新世代。这期间游戏平台载浮载沉，新产品也是浪花淘尽英雄辈出。CF作为少数能穿越游戏世代周期的产品，它究竟凭什么成为一代又一代人的枪战游戏选择？
带着这样的思考与好奇，笔者最近跟CF手游研发制作人王林、CF手游发行制作人古越进行了深度交流。这一次，我对CF有了全新的理解。
大小版本迭代，不走寻常路
谈及CF，在我的记忆中，它是主打跑动射击的强竞技产品，有着特色的生化模式和丰富的枪械设计。
记得上大学那会儿，有同宿舍的朋友攒了很久的零花钱，买了把AK47-火麒麟。每当我们一起开黑打爆破或团队竞技时，总希望他把火麒麟给我们爽爽。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，当年售价888元的“神器”，如今在CF手游（《穿越火线：枪战王者》）中登录即可领取。这也算是圆了我这位CF老兵的梦了。
8月2日，CF手游上线【天降麒兵】新版本，游戏不仅带来了免费的AK47-火麒麟，还送上了全新国风福利英雄级武器“M4A1-太白诗仙”、可洗炼三防角色“炽天使-X”，推出了新地图、新玩法、新枪械等。而这离上一个版本「东方谜城：幽临城下」，其实也才不到一个月时间。
对于这样紧凑的内容释放，CF手游发行制作人古越表示， CF手游一直保持着大小版本的周期内容上新节奏，即一玩法版本、一福利版本，每年规划大概是7~8个版本。
例如，7月「东方谜城：幽临城下」版本，主推生化战场模式、“幽夜长安”超大区域生化地图、家园系统等新玩法内容，将“推车”模式、PVE战斗与经典PVP生化融合，为玩家带来新鲜的体验。而【天降麒兵】版本，更多释放枪械、枪皮、角色、皮肤以及道具等福利，让玩家玩得更爽。
聊到玩法这块，就不得不提CF系列标志性的生化模式。当下，如果你在网上搜索生化，大概有80%以上的内容都指向CF。某种意义上，生化基本可以与CF划等号。
聚焦到近期更新的大地图版本和推车模式，CF手游制作人王林表示：“传统FPS竞技，一直都在做巷战，我们从去年开始更多尝试大地图体验。高自由度，让玩家参与和能够改变游戏内容的变量会更多，这样能衍生出更多玩法体验。”
就好比在“幽临城下”主题版本中，CFer将在随机玉玺运送路线的对局中，与各种幽灵、怪物展开博弈。亦或是召唤怪物协助、化身生化统领或终极巨兽魔蜥，与人类救世主们进行激烈对决。
在王林看来，这种创新思路也是现在很多新产品探索的重要方向，而不是基于一个线性或死板的规则。这有着类似玩法共创的体验。
简单来说，创新玩法体验，做玩家想要的内容，是CF手游保持用户活跃的重要运营策略。在项目组看来，相比过多的福利可能会影响商业化层面，他们以保证用户粘性为先，注重产品口碑，让玩家愿意留在游戏中的同时，能有着更新鲜、更爽快的体验。
也踩过坑，但主打听劝
相比玩法体验和运营福利上的具体展现，笔者更好奇的是，为什么CF手游能够这样做。
其中，CF IP的沉淀肯定是CF手游发展的重要优势。就比如前文提到送AK47-火麒麟，因为有着CF端游的积累，用户早已建立深厚的价值认知。新产品如果面对同样的活动，其实它很难去复制。
当然，这并不是说CF手游能够基于历史沉淀，在内容以及运营上肆意妄为。它也需要项目组对不同世代用户需求有更客观的理解，以及持续优化设计积累经验。在与两位制作人交流过程中，古越就提到团队之前踩过不少坑。
例如，此前CF手游推出过一把“81式步枪”，该枪械因为水平后坐力98接近拉满，不会有左右抖动的弹道散布，开火基本只有往上的后坐力影响。本来，项目组觉得玩家需要手搓下拉射击键，有着一定操作技巧与练度要求。可没想到游戏里陀螺仪的设定，让这把武器几乎成为了“神器”。
当时“81式步枪”是直接拿出来售卖的，项目组发现问题后很紧急下架了，但也卖出去了好几十万份。“21~23年时间里，我们一直纠结这把武器要怎么办，如果要削弱，用户花钱买了，这多少不太合适。”古越回忆道，“于是去年CF手游周年庆的时候，我们宣布免费送一把‘活跃版’81式武器。让这把武器不再是氪金玩家专属，普通玩家也能免费获取。”
坦白说，如果当时CF手游继续出售“81式步枪”，再卖个几十上百万把可能都不成问题。但是CF手游团队始终把用户体验和产品口碑放在第一位，即便要牺牲部分商业化收益。或许是因为有这次经验，后续团队专门打造了“武器实验室机制”。
当然，如果从玩法研发、内容运营以及宣发等全方位角度来看，CF手游保持生命活力的核心可能还在于CF IP超强的包容性。
过往很多射击产品在上线后，基本就宣告游戏被框定在某个固定的世界观之下。可玩家在CF中则有明显的差异化体验。就比如CF即将上线兵马俑主题的生化新地图；CF手游英雄级武器“M4A1-太白诗仙”不仅皮肤设计古风古韵，甚至还有着毛笔写诗的检视动画；以及山海经系列PVE主题玩法等。
古越透露道，早在3年前，CF手游团队就开始建立关于“国潮”的意象感。因为他们发现，近几年年轻用户对国潮文化特别感兴趣。基于这种意象感，他们逐步做了与三国、山海经等传统文化的联动。
从最初偏现代军武的射击对抗到末世科幻主题的经典生化，再到眼下的山海经、三国、中式恐怖等差异化国风题材，CF手游其实早已实现容纳多种世界观背景。CF手游不仅将国潮中的元素融入游戏的武器、地图、道具和玩法当中，还与新华网联合发布了“谜城巡百城”系列企划，并与山西、陕西等多地政府文旅进行合作，将国潮概念进行更精细化、具象化的呈现。
而从阶段性成果来看，CF手游不仅跨越了圈层文化，也确实迎合了现代年轻人的喜好。“进入第九年运营，CF手游确实有很多存量用户，但每个月活跃用户构成里面，既有回流用户也有新进玩家。”古越向我说明道。
值得提出的是，CF IP的包容性不仅体现在题材、内容层面，也深入到玩法领域。就比如在CF手游中见到孙悟空化身超级战士亦或是手持红缨枪、八禽扇打怪爬塔，其实玩家们不会感到错愕。这要是放在硬核军武类产品中，多少会破坏氛围。
“我们可以打山海经、封神演义，也可以穿越到三国、汉唐时代。这种低姿态的IP生态，让我们有更高的创新空间，也更容易接近年轻人文化。”王林戏称，“这就像蜜雪冰城的品牌调性，足够亲民也足够有趣。”
据了解，为了尽可能满足年轻用户不断变化的需求。CF手游内部除了有用户活跃数据和商业化两大衡量标准，还专门设置了第三大KPI——口碑。团队专门制定了口碑监测标准，及时了解玩家对新内容、新玩法、新福利的反馈以及玩家的潮流喜好，以为玩家带来更好的体验。
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CF手游用户留存率的提升，据悉CF手游用户留存率在腾讯系产品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。进入运营的第九年，CF手游其实早已实现“三亿人的枪战梦想”，目前游戏注册用户已达到4~5亿。
CF宇宙要来了？
不过说实话，当前射击品类竞争非常激烈。头部赛道不仅有着其它超级产品在，近年来新游市场也不断有创新产品涌现，甚至很多产品都在朝着“射击玩法综合体”方向布局。
在这样的大环境下，CF手游又该如何保证自己的优势？对此，王林和古越讲述了几点思考。
首先，在传统竞技射击领域，CF手游体验延续了端游的差异化特征。相比节奏慢一些、注重急停射击的产品，CF手游讲究快节奏、跑动射击战斗，核心理念就突出一个字“爽”。这可以说是CF三端产品，在做竞技类玩法上的一个壁垒。
基于前述基础，CF手游在将热门模式融合入自身玩法体系中时，也能打出差异化。例如2017年“吃鸡”爆火，CF手游开发了“荒岛特训”新版本；2020年游戏推出“东方谜城·降临”，加入了Roguelike玩法。眼下新版本，游戏又将自身特有的生化模式与“推车”、“大地图战斗”、“PVE”等融合，为CF手游玩家以及泛射击用户带来了新鲜体验。
其次，考虑到近来年射击赛道在玩法侧迎来大变化，似乎快来到类吃鸡的变革风口。CF手游内部对产品未来玩法也进行了思考。按照王林的想法，他们有看到三个方向：
射击+技能的升级版爆破。自2016年OW以来，英雄射击类型产品其实有着不少拥趸。据王林透露，早在2018年的时候，团队也尝试过做英雄射击类玩法产品。当时团队以CF中的生化怪物为题材，做了三个角色，但未能通过内部打磨测试。
眼下在手游领域，虽然有不少厂商尝试射击+技能创新玩法方向，但目前暂未有成功上线产品。这对于CF手游来说，同样是一个机会。
与此同时，王林也表示，就算做英雄射击，团队也会采用CF手游玩家熟悉的方式来表现，而不是像其他产品一样，做很多英雄给玩家。
明面上英雄射击产品扎堆，不过水面下搜撤类正成为射击第一大品类。
自《逃离塔科夫》和《猎杀：对决》两大生存撤离类产品出现以来，近年来搜打撤类产品以及用户增长很快，日均月活用户正逐渐追赶上BR（大逃杀）类游戏。除开《暗区突围》《和平精英》-地铁逃生模式和《萤火突击》等已经上线的手游产品，下半年《三角洲行动》《暗区突围：无限》等跨端产品也将进入市场。
与此同时，之前跑出来的产品多为超写实和硬核军武向，虽然上手门槛比较高，可一旦玩家上手就会有很强的用户粘性。可以预见，明年搜撤类玩法可能就会超越BR，成为射击第一大品类。
鉴于搜撤类的蛋糕非常大，CF手游自然不会错过。古越告诉竞核，如果未来CF手游要尝试搜撤类玩法，可能会走相对下沉的路线。用更短平快的刺激和更高频的战斗去做撤离玩法，以触达更细分的用户。对此，王林也提到，相比注重“搜”体验的产品，CF手游可能会更注重“打”。
射击赛道PVP方向已经卷到了极致，PVE这两年也有了新进展，例如《地狱潜兵2》等PC或主机产品都有着不错表现。考虑到国内很多厂商在玩法选型上会参考主机、PC端产品，这类玩法的手游化应该不会太远。
值得提出的是，CF手游想做PVE其实并非单纯地跟随潮流风。早在东方谜城系列主题玩法中，游戏就融合了RPG、肉鸽构筑、关卡挑战等PVE战斗元素。如今这类主题玩法，已经成为CF手游版本更新的核心内容。
古越认为，如果在PVE射击中融入更多肉鸽类玩法，增强游戏的随机性，这类产品能够更好延长内容消耗，提升产品生命周期。
大体上，游戏产品创新主要有两种方式，一种是基于已有产品做加法，一种是立项新品探索新赛道。笔者跟两位制作人聊了很多基于CF手游如何做创新玩法。同样地，我们也聊到了CF IP新品。事实上，今年四月份，笔者就看过CF新品的最新Demo，它不是风格化射击，而是一款有独特艺术调性的写实游戏。
这样看来，王林是放下了做英雄射击的执念。他的野心，如今聚焦在了跨端世代，打造有CF味道的射击产品。
如果说玩法是射击产品的根，那么射击观便是射击产品的枝叶。古越透露，团队正在跟瑞典合作方沟通CF IP 单机游戏引进事宜。未来，这将极大程度上丰富CF IP世界观。玩家们或许可以期待一下围绕CF打造的泛娱乐产品。
回顾CF十六年的发展，就如同一个人的成长，需要在过程中形成自己的世界观，妥善解决好时代潮流跟自身特色的冲突，为更加耀眼的未来博取机会。如果要实现这些，CF就必须打造自己的产品矩阵，补全玩法和世界观。
从最初的网吧三巨头之一，到引领巷战竞技射击手游潮流，再到眼下寻找并满足新世代用户需求，拓展新产品形态。CF正在构建起PC、手游、主机全平台产品矩阵，并将自身独有的文化特色融入每一款产品、每一种玩法中。
此时此刻，或许一个属于新世代人群的CF宇宙正在冉冉升起。